钮文新:全球债务过高中国该怎么办?
仅美国的债务就与全球GDP持平
按照世界银行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(IMF)今年3月份的预计,2015年,全球GDP将达82万亿美元。但是这个地球上有多少债务?无从找到令人信服的统计数据。但我们通过各种路径目前看到的数据,仅美国一个国家的债务,包括显性、隐性的政府债务和企业负债的总规模已经与全球GDP总量持平。如果我们再把其他国家的债务规模加总,保守地估计,全球的债务总量至少超过全球GDP总量的两倍以上。如此债务规模是否会导致地球破产?
债务到期不是就归还了吗?归还了不就少了吗?事实上,债务规模总是越滚越大,而缩减的可能性为零。更严重的是,1980年之后,全球债务的增长速度一直高于全球GDP的增长速度。这就是债务扩张。而此次金融危机以及过去40年发生的各色金融危机,其本质都是债务过度扩张的恶果。
最近一段时间,美联储已经开始在加息问题上显示出犹豫不定,年内能否加息已经变成疑问。与此同时,本来希望追随美联储加息的英国央行也出现犹豫,而欧洲、日本、澳大利亚等经济体央行则频频释放信号,暗示已经将加码宽松货币的政策提上日程。
那么,全球债务过高和各国央行大量投放货币这两件事之间有什么关系吗?大量投放货币的一个重要作用就是稀释债务,还有一个作用就是通过制造通胀实现全球财富的“再分配”。这实际是“硬通货国家”打劫“软货币国家”,富国打劫穷国的过程。毫无疑问,大量投放货币、制造通胀的结果实际是使货币背后的信用受到严重威胁。
就目前情况看,如果资源价格因各国央行大量释放货币而出现暴涨,那全球经济将立即出现“滞胀”。同时,“滞胀”将意味着货币变成废纸,货币信用将无信可言。所以,现在各国都不希望资源价格暴涨发生。或许,这也是目前世界各国政府最为统一的意愿,而包括石油在内的资源价格被严厉压制,尤其是美国在这件事上表现得格外积极,现在它正在准备通过抛售而降低国内石油储备。
实际上,通过加大实业投资,最大限度地拉高、做实GDP,这也是目前发达国家努力的目标。但是,依赖本国资本是远远不够的,而必须争夺其他国家资本来充实本国实业。所以,它们不会停止压低利率、汇率的努力,在尽可能为实体经济创造金融环境的同时,尽可能“哄骗”发展中国家的资本流向它们。
在这个大背景之下,中国应当怎么办?我们当然要保持“战略定力”,但战术上必须灵活多变。第一,在金融政策方向,必须大幅压低实体经济的融资成本,为此实施谨慎适度的宽松货币政策、激励经济的内生性动力是必要的,但绝不能大水漫灌,以防止资源价格过快上涨;第二,加大股权资本的吸引力度,推升新兴产业资本聚集效应;第三,通过进一步的国有资产证券化,覆盖经济债务率过高的问题,这是发达国家根本不存在的优势;第四,在“谨慎适度的宽松货币”环境中,加大改革力度,释放改革红利,这同样是中国特有的优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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